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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滿,病毒與LED- 「肉身博天」觀後感
薩滿,病毒與LED
「肉身博天」觀後感
因為錯過了「肉身博天」的台灣首映,所以第二週我想盡辦法到嘉義看「肉身博天」的教育場次。週五奇蹟似的只花了三個多小時就到達嘉義,開場之後,藝術家與親人低調的悄悄入場。
2017年認識藝術家因一次未竟的旅程,他給了我很多寶貴意見以及當地藝術現況的資訊。2016年,藝術家在當代館舉辦個展,館內是日本知名攝影師的個展,網美們在外面大排長龍等著入場,卻忽視了外面巨型鋁罐所做成的垃圾人。我懶得進場排隊,反而坐在戶外看著藝術家自己爬上爬下,靜靜地修復自己的作品,修剪鋁罐,檢查線路,沒有人注意他也不在意。
「肉身博天」一片追溯了藝術家從2009開始的冰塊裝置,直到最近的行為表演與雕塑。他創作使用過剩的工業廢品,各種的鋁罐與飲料品,藥罐或者電子垃圾。他的作品跟生產過剩所產生的破壞環境有關;各種的地球環境破壞,不管是臭氧層,地球暖化或者是海洋垃圾,其實都是緊密相連的問題。我們或許可以思考,從工業革命以降,人類世的各種問題,沒有任何一個是單獨而獨立存在的。
薩滿與LED
影片介紹編年作品以及藝術家的生命敘述,令我最印象深刻的作品,則是扮成薩滿手持led權杖的行為表演。
一個拿著LED燈泡,電纜線與變電設備組合而成的法杖,像個薩滿一樣對路過的人施法,旁邊幾個友人則拿著法杖一起壯大聲勢,其中也有藝術家友人,有導演,有詩人。藝術家的臉頰因為病毒感染有些扭曲,著實符合薩滿為了得到法力而把某部分身體獻祭的形象。
藝術家揮動閃爍LED燈的法杖對著人們說要保護地球,地球生病;另一方面,電子設備的過量生產與不斷的製造,又其實是破壞自然環境的原因之一,拿著這些材料的法杖的當代薩滿彷彿接受了現世的環境,卻又苦行僧似的勸世。
我並不曉得藝術家是否了解電子產品的製程,產生的各種污染與垃圾遠比我們能想像。以簡單的隨身碟為例,從外殼的塑膠射出成形,到主機板洗板,晶片制造與組裝,中間所產生的不可回收的垃圾與廢水,遠比產品本身還要巨大。碳足跡的計算很能敘述這樣的成本(垃圾)生產。
薩滿的角色則是很自然神或泛靈論的,他是一個可以預言或者與自然溝通的角色。薩滿不只可與自然/鬼神溝通,他也可以治病,對象不只人,甚至動物。
薩滿的角色則是很自然神或泛靈論的,他是一個可以預言或者與自然溝通的角色。薩滿不只可與自然/鬼神溝通,他也可以治病,對象不只人,甚至動物。
片中敘述藝術家的生命經歷了很多生命的苦痛,而那些苦痛就跟傳統台灣類似薩滿的角色所接受的試煉有點近似,那個角色是乩童;乩童在台灣社會裡,有點類似薩滿。而乩童通常是天選,原本應該早夭而被拯救,會經過一連串的抗拒與試煉,最後才會成為神明代言人,成為代言人之後,就開始為大家治病以及為社區服務。
薩滿與傳教士
而作為一個生產過剩時代的薩滿,他的電子法杖只能發出led的燈光,看起來似乎法力有限,怎樣都比不過通電的機器或者是轟隆轟隆的各種生產線與運輸鏈。而這樣的一個螳臂擋車薩滿,他能施出的法術是什麼?
影片裡,藝評人是這麼說的: 「行為藝術家就好像一場儀式一樣,參與的觀眾參與了某種儀式,彷彿被他治療了什麼。」他認為藝術家用自己的苦痛,治療著他想治療的對象。
順著這樣的儀式說法,讓我們試著去看其他作品,此時發現他不只是個薩滿了。在另外一件作品,藝術家請別人把垃圾貼在自己身上時,口中還是跟小朋友說著不要浪費,這時候他好像變成傳教士了。而這位傳教士在另外一件作品中則變得激進,把水底投在丹佛與紐約的牆面裡,彷彿成為未來的水平線之下,而藝術家瞬間成為一個末世論者,大聲吶喊末世的即將到來。有一件作品,則化身成搬水的耶穌,而搬水這件事,在非洲則是每天要走上數小時的日常;另外一件作品中,他把自己套進鐵絲的荊棘衣中,這時候就非常像神靈上身的乩童了。
鬼與藝術家
傳統農村社會裡,當生意不順遂或者農穫不佳,有人生病/瘟疫或者意外發生,總會被歸咎是歹物的造成,也就是鬼。而乩童則是這情境中,扮演救星的角色。乩童背後的意義則是跟神明站在一起,所以有能力跟理由排除各種不順的狀況。
用這樣的閱讀方式,在儀式角色扮演的變化之中,儀式是傳達背後思想的方式,而解決某個不順則是最後的目的。
但是藝術家身上的苦痛呢?他的病痛與不順遂,是怎樣的歹物在作祟?是否需要乩童的協助?還是,這就是他作為乩童(薩滿)的試煉?通過試煉,他才能成為神明(地球)的代言人?
在「殺了我或改變」一作,這裡我們似乎能分析出答案。如果把藝術家看作乩身,而三萬瓶鋁罐則是證明神明跟他站在一起的法器;假如我們換到另外一個角度,換到人的角度,不對,換到受難者的角度,則是藝術家跟地球站在一起,他要代替地球受難。不斷地到處去重演這件作品,是很「薛西佛斯式」的試煉,彷彿偷火被罰搬動巨石上山,但是火種從此照亮人類文明似的。
那麼在這件作品裡,歹物是什麼?歹物是工業與消費垃圾,歹物是人所製造的污染物,可是,
它又變成受難的法器。那麼,對於人類世的文明,火種又在哪裡?火種是現代生活的消費產品?還是北極的冰層與南極的臭氧層?
它又變成受難的法器。那麼,對於人類世的文明,火種又在哪裡?火種是現代生活的消費產品?還是北極的冰層與南極的臭氧層?
藝術家在流動的角色界線裡游移,用他的流動方法去比對其他行為藝術家時,我們很明顯的察覺了差別。藝術家不只是薩滿,也是傳教士,也是受難者,也是乩童。而人工製造物同時就是美好生活的內容與污染源,這種對話的靈活游移,要跨越數年的作品卻又不減作品其中連貫的思想。
結語
「肉身博天」一片就像個寓言式傳記故事,有些景象很唐吉軻德,似乎幻想著對抗著巨龍,但卻真實的獨行長征。藝術家有時候像個受難者,有時候像個傳教士,而大部分的時候,像個預言家一樣看著當代社會。2009年用體溫將冰塊融化的作品暗示了冰帽的變遷與海平面的上升,我想起台北在康熙時代因為颱風而形成台北湖的這件事;楊金池正在對抗的這尾巨龍,似乎如同天啟,有天會再次讓台北變成湖。
下嘉義看片的前一天,在當代館前巧遇藝術家,謙遜的口氣與眼神,難以想像成對抗巨龍的騎士或是治癒勸世的薩滿。拿著LED燈法杖的薩滿總會讓我聯想到許多反烏托邦電影中的情節,環境破壞後的土壤沙漠化場景,資源缺乏的末世裡,各種資源的爭搶掠奪,彷彿可以看到拿著LED法杖的薩滿徒步走過沙漠,那個景象還沒到來,而我們永遠不希望那天到來。
Author : SHAWNSTUDIO
關於「猜火車2」的個人觀後感
前言
寫在前言,我一點也沒有擔心任何暴雷部分,畢竟所有人都說這部片不值得看。
「猜火車2」上映的時候,Iggy Pop已經垂垂老朽,David Bowie早已到了另外一個世界。這部續集電影據說獲到無與倫比的悲慘票房,在我看電影之前,所有人都告訴我不好看,所有人都”聽說”不精彩,所以就不看了。我不知道告訴我這話的人,她們想得到怎樣的「猜火車2」?一樣的快速轉景,荒謬的犯罪與想像?讓你覺得很屌的剪接技巧?
我得到的所有答案都是聽說,我想起過去跟長輩的一個爭論點,長輩認為吸毒的人很笨,吸毒就是該死,我問他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吸毒不好?長輩舉了一個例子,他說火很燙你會去碰火嗎?這是常識啊?所以知道毒品不好,也是常識。
可是我會。
我意思是,我就是會去碰火的人。假如,假如其實我是超級英雄,根本不怕火呢?假如其實,他們面臨的是比燙傷還大的痛苦,相較起來,被火燙傷一點都不算什麼?
我意思是,我就是會去碰火的人。假如,假如其實我是超級英雄,根本不怕火呢?假如其實,他們面臨的是比燙傷還大的痛苦,相較起來,被火燙傷一點都不算什麼?
回到未來
在「回到未來」第一集裡,因為未來出事了,測試時光車之際,恐怖份子突然出現要搶走鈽,而博士也被槍殺。所以馬帝跳上了時光車,回到三十年前,試著要改變未來,或者說,試著要讓未來的一切回到正軌。我們似乎可以用同樣的方法閱讀,馬克瑞登終究要回到20年前,回頭改變帶著錢離開倫敦之際,當年改變一切未來的所有事。
在「猜火車2」裡,也有類似回到未來的閱讀方法,很巧妙地帶到當年的問題,以及現在的問題。20年前,我們面對著產業傾中與飛彈危機等問題,口袋裡帶著Nokia灰階手機進電影看蘇格蘭的失業與蕭條問題,20年後伴著智慧型手機,低薪以及階級不公等問題,看著利斯與愛丁堡大量的外國移民,失業率,毒品,黑道等新問題。
在馬蒂所在的加州山谷市,在馬克所在的利斯或愛丁堡,在台灣,到底誰回到未來,可以真正解決這樣的問題?電影裡的人生就這樣過了20年,電影真的過了20年,望著鏡子裡的自己,我們也是。
毒品作為現實的安慰劑
「猜火車」系列是伴隨銳舞與毒品氾濫的黑色電影,他點出了許多其他電影不願正面承認事情,這世界爛透了。所有以經濟以美好生活為名的事情都在剝削我們,所謂的社會精英就是當我們被壓迫的時候,冷眼旁觀,把你當做底層垃圾的旁觀者,然後包裝自己成為更高等的人種。或者說,「猜火車」系列是伴隨著社會問題加以包裝成超屌的電影。
「猜火車」系列電影裡的鳥事,就是我們在社會新聞裡會看到的各種荒謬事。而我們閱讀他人痛苦,成為2小時超屌的娛樂,這件事情,是不是怪怪的?
電影也是種安慰劑。這種電影把這些狀態隔絕得好像事不關己,電影螢幕的框形物讓坐在另外一側的我們,猶如是一個自以為高等一點的人種,在19度冷氣下的電影院望向前面發光螢幕投影別人的悲慘人生。「猜火車」與其續集都來自以蘇格蘭為場景的長篇小說,如同房思瑜的故事,有誰還要假裝這一切都只是電影?只是小說?
在這樣的論點之下,到底是生活殘酷?還是毒品殘酷?
一切事情最後還是要解決
龍口市場是汀州路內的傳統市場,大家比鄰而居,潮濕擁擠充滿各種氣味。曾經有這麼一個街坊
,連夜搬走,因為他倒了整市場的會錢,一開始,是個機會,最後,變成背叛。一開始大家咒罵,各種難聽的言辭都說出口了,到最後受害的大家也就算了,隨便他了,不管他了,由他去了,再過幾年,看他怎樣。但是這個傢伙,卻傻到回到市場內簽署都更的同意書,反而讓大家知道他的行蹤。躲了一二十年,居然是這樣的方式被找到。
,連夜搬走,因為他倒了整市場的會錢,一開始,是個機會,最後,變成背叛。一開始大家咒罵,各種難聽的言辭都說出口了,到最後受害的大家也就算了,隨便他了,不管他了,由他去了,再過幾年,看他怎樣。但是這個傢伙,卻傻到回到市場內簽署都更的同意書,反而讓大家知道他的行蹤。躲了一二十年,居然是這樣的方式被找到。
躲了二十年,也不會改變了在龍口市場被當作賊,捲走了大家錢的事實。他就一輩子是賊了,不會改變。躲了二十年,卻也不是遠走高飛,只是搬到了離臺北一二十公里外,還有被找到的機會,最後,一切事情都還是要解決。
馬可瑞登也是,我想我也是。
你我都在猜火車
最後一幕鏡頭回到了馬可的房間,回到二十年前離開的房間。蒙太奇鏡頭利用特效,房間無止境的延伸,彷彿成了快速行駛火車經過的隧道。
在螢幕另外一端的我們,我覺得也像站在月台上,猜著火車,幾點進來,開往何處。
Author : SHAWNSTUDIO
”石頭記“觀後感
嘉義國際紀錄片影展:http://www.chiayifestival.com/
*前言
短短的一個月不到,我看了紀錄片”石頭記”三次,一次是在上週末嘉義紀錄片影展,另外兩次則於出發前後在家中看。這三次的經驗,由於心境與生命狀態不同,每次都閱讀到不同的啟發。
展望是中國知名雕塑家,最為人熟知的作品是用不鏽鋼所製作的”假山石”。從影片與網路資料,他從材質與觀念裡不斷尋找藝術語言的可行性,這種實驗而出的可行性沒有讓他困在任何的國際學派或事件/潮流之中,反而是讓他尋找突破局限性的方向,走進不斷演變的自我雕塑史。他曾認為藝術語言走到了死胡同,但又從越來越小的窄巷裡,夾縫殺出,或者浪漫的說,他的藝術生涯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宇宙大爆炸。
這一部關於記錄中國雕塑家展望“模擬宇宙大爆炸”計劃的紀錄片,記錄藝術計劃為何進行的思考背景,以及創作過程進行中,不知不覺,或者不得已的走進了”人的宇宙”這個渾沌之中。人的宇宙這件事,先留到後面再思考。
說句外行人去除聖光的說辭,這不過就是一個”砸爛石頭”的計劃,這顆被打爛的石頭跟打爛計劃,究竟有沒有代表宇宙大爆炸?對於製片跟創作的雕塑家而言,甚至於我與觀展的觀眾,它都代表了各種歧異的意義。我們可以把整件事件,化約成完成一件”無聊事”的行為。藝術家說,”爆炸就是開始,但本質就是結束”。做一件一開始就結束的事情,對於藝術家,對於我跟其他的觀眾,可以得到什麼啟發?這個爆炸產生了什麼樣的光,照映在我們身上?
*藝術家做的是零跟一的事
當我經歷了一整年說不出口的複雜經驗時,遇到這部電影彷如在無盡隧道看到盡頭的光。雖然片中直觀閱讀看來,展望的計劃隨著進行過程走進越來越小的死胡同,最後用炸開400噸巨石來打開它。打開之後,說不定它可以啟發某些人,或者,它被當作無意義的垃圾,因為就只是炸石頭/收集石頭跟拍石頭等等的無聊事嘛!
要怎麼樣讓人去欣賞無聊事?很多事情對於旁人來說,根本是沒有CP值(性價比)。要作為一個娛樂嗎?還是個啟發?當然對於一個已經成名藝術家而言,這事不但有生產性而且有啟發,但對於尚未成名的藝術家,怎麼守著這些”無聊事”,勇敢摸黑向前?有誰願意從”未成名的藝術家所做的無聊事”得到啟發?有誰會順著藝術家走過的路,去做接下來的事?
展望在座談裡提到,藝術家應該做的,就像是”零跟一的事”,它就像事物的雛形,也許就是新藝術語言,或者造型或者思考方法的起源,而世界接下來就從這些開創者的足跡,繼續向前發展。
*宇宙大爆炸的光,以及宇宙的光
我們想像宇宙大爆炸是在已經存在但是質量不明的宇宙中,突然產生,然後一切就產生,行星,恆星,以及吞噬物質的黑洞?大爆炸之後,光就產生,以各式大小燃燒恆星的形式存在,然後生命出現,然後宇宙有了各種意義。
模擬宇宙爆炸的創作,產生了什麼樣的光?當坐在台下貌似退休老師敘述著我聽不懂的提問時,另外生命被陷在製造更多奇觀好去獲得燈光關注的人們,這些光能照耀在他們身上,能產生什麼樣的養分與啟發?而在光照耀不到的地方,是不是也有一樣的爆炸?
*怎麼從”人的宇宙”逃脫
“石頭記”的創作計劃,從一開始就陷入了人的宇宙,仿如飛船一出大氣層就進入各種噩夢的軌道。鏡頭沒有帶到的地方,我用數年中國工作的經驗去填補了,不管是城管或者是公安,不管是書記或者是民眾,我能猜想各種奇怪的隕石群,以及各種奇怪的衛星環;也許,還有宇宙侵略者伺機而動。
這個計劃費勁去逃脫”人的宇宙”,不只是執行的過程,而是記錄藝術家創作過程之際,如何保持計劃原本的”無聊”,而不是陷入糾結敘述,甚至創作的過程因這宇宙而被推倒。
*“石頭記”留下的疑問與期待
當我花了不止六個小時來回臺北與嘉義,高速移動下在車上不斷聽著John Coltrane的My Favorite things。據說My favorite things有三四十種版本;展望的實驗從一開始敲爛石頭,到後來空中將石頭炸碎,以及後來將人形變形的碎形爆炸,似乎重複演奏則同一首My Favorite things,可是每一次都加入了和弦的變化方式,加上了Chord substitution,有的加上了chord progression。
似乎這首樂曲還在演奏下去,而我沒機會問的問題在於,宇宙大爆炸,只爆炸了兩次,就已經解決問題了嗎?就已經解決了心中的疑惑?還是,其實還需要繼續炸下去?
假如我們做的事情,走在”零跟一”的開創邊界上,誰看出我們的價值?它等著啟發哪些人?誰能看穿這些事物的價值?或者,這些價值能多久有效?這些問蠢問題的觀眾?學院裡的學生?還是還陷在製造敘事與事件的藝術黑洞裡?
這樣的爆炸理論,假如在學院裡,可以教出怎樣的新形式?假如我們都能勇敢朝著錯誤的方向走,即使,我們都不知道它為走到哪裡,有人會跟著它走嗎?這種想像好像航向宇宙,我們發現了七顆沒有川普跟中華民國的星球,可是,我能否到達那裡,到達那裡就是美好的嗎?這些懷疑都像黑洞一般,缺乏證實的資料。
一顆巨石在空中爆炸的意義,有的如同宇宙大爆炸,而有些,對於農民工,對於需要打通關取的有利可圖的單位而言,它代表了藝術家不長眼,以及人的宇宙與它的複雜性。
我一直想知道是否還有第三次爆炸,也許純粹是我需要一次爆炸,說不定這就是我得到的啟示。
Author : SHAWNSTUDIO